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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55章 放下過往(全劇終) (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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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赫柄晟。”

我聽得一頭霧水,一個女人的錯,可以歸結為她嫁給的那個男人嘛?

這分明就是謬論!

“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?”

我保持著與曲秋平的距離,整個人都緊張萬分。

他沒有遮掩,又接著說道,“你來宣城這麽久應該清楚,赫氏集團現在一手遮天,我想要成為這裏的老大,必然要吞並赫氏集團。當然,這裏面的細節,我沒有必要告訴你。你只需要知道,這是我必然要做的事情,誰要是阻攔我,誰就得死。”

他說的那麽淡定,就好像這是他理所當然該做的事情一樣。

可是,為什麽要殺人?

我腦子裏慌亂不堪,伸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,周遭的空氣好似一下子冷了下來。

我茫然的去了裏間,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,就是要離開這裏。

我要離開這座城市,要離開曲秋平,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

我不停的否定著,打開櫃子就開始收拾東西。

那一刻,走的念頭是如此的強烈。

“你想要去哪兒?”

我將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往袋子裏塞的時候,曲秋平一只手搭在門口問道,他斜睨著眼睛看著我,蹙著眉頭十分的不解。

可是,我一句話都不想聽,只是不停的抓起衣服就往袋子裏塞。

原本東西就不多,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,我收拾妥當,埋著腦袋就要往外走,可是路過曲秋平身邊的時候,他一只手就鉗住了我的胳膊。

“蓮花,你走得了嗎?”

他冷笑一聲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。

“蓮花,事情已經這樣了,你走到哪裏都沒有用的。如果說我是主謀,你可是幫兇,到時候也一樣都是死罪。別忘了,那個爆炸設備,可是你親手交給美菱的,要是警察查出來,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,他們也會把你抓回來。”

他附身在我耳旁緩緩地說道,那聲音就像是蠱惑一般。

我手裏的袋子無聲的落在地上,那顆心此時也落在地上。

我憤憤的看著他,所有的怒火在那一瞬間爆發了,“曲秋平,你到底想要怎樣?你為什麽一定要拉我下水?”

我委屈,委屈到不行。

我死裏逃生,只是想要過上簡單的生活,為什麽結果是這個樣子的。

欲哭無淚。

曲秋平松開了我的手,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膀,“蓮花,你知道的,我很喜歡你。我想要和我喜歡的人一起建立這個帝國,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,我們可以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。蓮花,你不要逃避,我們是同一類人,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,我們一定是最合拍的搭檔。”

他厚臉無恥的說著這番話,全然不顧我臉上的淚水滑落。

“那齊學東呢?你讓他怎麽呢?”

我幽幽的問道,那時候只剩下心痛了。

他微微的楞了楞,而後就笑了,“他和你不是同一路人。我也沒有對他做什麽,只是用了一種合理的方式讓他離開而已,蓮花,你放心好了,他不會有事的。我答應過你,一定讓他沒事。”

“他現在在哪裏?”我揚起滿是淚水的臉,那時候殺了曲秋平的心都有了。

他聳了聳肩膀,長舒了一口氣說道,“應該在國外吧,他不會死的,我說過。再說了,我也沒想讓他死,我只是希望他離你遠一點。”

他說完,將我推至床邊坐下,又溫柔的替我擦拭淚水,“別哭了,這樣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。蓮花,你看我對你多坦誠,我希望你也能夠對我坦誠。我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了,第一步已經成功了。我相信不久的將來,我們一定可以實現這個夢想的。蓮花,答應我,不要離開我好嗎?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
他近乎是祈求的口吻跟我說著這番話,我看著他那張陌生的臉,只覺得心底生疼。

我是有多白癡,才會被他拉入這個深不見底的陷阱裏?

我是有多貪婪,才會和他同流合汙做了這麽多壞事。

我不懂他,也不懂自己。

“恩?答應我好不好?你知道我真的很在乎你的,要是沒了你,我會很心痛的。”他又說著,可是,我不信。

我想要推開他,他卻主動靠近了,他伸手將我攬入懷裏,“以後我們就是最親密的搭檔,我會跟你分享我的一切,包括我自己。”

這算是一個男人的承諾嗎?

我有些分不清,但是我知道,我內心的防線是在一點一點的瓦解。

我對這個社會的認知少之又少,所有的一切都是曲秋平給予的。

對於那時候的我,別說是拒絕,就算是離開也沒有可能。至少我清楚一點,他一旦得不到,就必然會想辦法毀掉。

我TM不過是個卑微的小姐,他想要弄死我分分鐘的事情,而我這條賤命,也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重視。

番外一:077 曾經滄海難為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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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終都沒有做聲,因為那時候我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內心。

後來曲秋平的耐心也耗費夠了,他起身,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,“我先回去了,你呢,就不要多想,生活該怎麽過就怎麽過。蓮花,我已經失去了很多人了,我可不希望也失去你。”他伸手捧著我的臉,無比深情的說道。

可是,我卻十分的清楚,這樣的深情,更多地是虛偽。

他走了,那扇門再次關閉,我光著腳丫子在客廳裏一直走來走去,我的心亂極了。

特別想要找個人說說話,但是,我發現我怎麽也找不到一個人。

到了傍晚,我去了夜總會,時間還早,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呆,就坐在休息室的角落裏抽煙,一根接一根的抽,好像要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一般。

那些小姐們聚集在一起談天說地,開心的不行,但我始終都沒有插嘴。

原本就是格格不入,何必還要強融?

隔了一會兒,梅姨過來了,她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裏不停抽煙的我,“蓮花,你怎麽呢?”她走過來,在我身邊站定,擔憂似的看著我。

我輕笑了一聲,也只是搖了搖頭,“沒事呢,有客人來了?”

我知道她找我不過是客人點臺的事情,“走吧,別抽了,你還年輕,可真別把身體給弄壞了。”

我跟著梅姨走,廊道裏燈光魅惑,已經不再是我第一次見到時的那般新奇了。這裏的一切,都帶著腐爛的死亡氣息,埋葬的是每一個女人的青春和夢想。

“這幾天客人有些多,你可要調整好自己。你這個樣子,讓人很擔心的。”梅姨嘴上說了一句,而後嘆息一聲,示意我進去。

包房裏坐了一群男人,早已經有幾個小姐過來陪著了,我走進去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。

這幾個人我都不認識,估計是第一次過來。

我不認識他們,但是他們卻是認識我,“喲,蓮花小姐,您可真的來了。前幾天見到您,可真是榮幸至極呀。”

其中一個人沖我開了口,主動起身拉著我在他身邊坐下來。

我只是淺淺的笑了笑,也沒多說話,那人從坐下來開始,那只摟住我腰身的手就一直沒有放下。

揩油這種小事兒其實我並沒有放在心上,我心情不好,陪著他喝了不少酒,後來實在是難受,就找了個借口去了洗手間。

抱著馬桶嘔吐,這並不稀奇,小姐這碗飯雖然是高收入,但是也是最傷身體的。客人為了能夠揩油,給小姐灌酒那都是常有的事情。

我吐了好一陣,這才覺得整個人稍微舒服了一點。

我剛起身,要對著鏡子補妝,門外響起一陣巨大的敲門聲,我沒有理會,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,等我開門的時候,一個龐然大物就壓了過來。

“我的心肝寶貝兒,這次可讓我逮住你了。”

我真的是被弄得措手不及,突然一個男人就將我摟入懷裏。他身材高大,力氣也大。抓住了我,就像是拎小雞一般整個人抱著往廁所裏面推。

我那時候一下子懵了,完全不知道他是誰,他摟抱住我,兩只手十分的不規矩,隔著衣服就到處揉捏,那種冒著酒氣的嘴,死命的想要撬開我的唇舌。

我使勁兒的推搡著他,想要逃離那樣的侵犯,但是對於一堵墻似的男人,我根本就無能為力。

遇到這樣難纏的客人,小姐要善於與他們周旋,絕對不能一下子就惹怒了客人。夜總會畢竟是開門做生意,任何時候都要擺出一副顧客就是上帝的架勢。

可TM顧客都是上帝了,我們算什麽?

我那天真的是火大,所以,當那個人著急著解開皮帶的時候,我想都沒有想,照著他的某處使勁兒就頂了過去。

人在應急的情況下做出的反應,往往都是最慘烈的。

我根本就沒有註意到自己下手的力道有多重,我只是知道,我使勁兒你那麽一頂,洗手間裏瞬間發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,緊接著,那只摟抱住我的手臂就松開了。

突然得到了自由,那種感覺可真是好啊。

我沒有多看他一眼,我只是迅速的從那裏逃離了。

我也沒有回包房,那一刻,我只想做我自己。

我誰也沒有說一聲,急匆匆的從夜總會離開了。

那段回去的路有點長,但是我走的很快,我只覺得心裏好像暢快了許多。

面對那些欺負我的人,原來反擊可以帶給我快感,我所有的急躁在那一刻平靜下來。

回到了住處,我便進了洗漱間,將自收拾妥當,便覺得困意襲來,然後不管不顧倒頭就睡。

那麽長時間,我從來沒有做過自己,我也從來沒有為自己而活,只是這一刻,我覺得我就是我的。

這一覺睡得有些長,我還在睡夢裏,是曲秋平進來掀開了我的被子,我這一刻才醒來的。

我睜開惺忪的眼眸,不情願的看著他,“你怎麽進來的?我困著呢,還要睡。”我說著,想要換一個姿勢繼續睡覺,他拽走了被子也就算了,這會兒起身拉開了窗簾,屋子裏瞬間被刺眼的光線彌漫。

“你做什麽?”

我怒了,被人擾的不能好好睡覺,這樣的煩惱可真是大啊。

他狠狠地瞪著我,“你現在還睡得著嗎?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在夜總會闖下了多大的禍?”他看著我,很是怒其不爭的樣子。

我並沒有意識到我自己在那時候闖禍了,我不搭理他,起身去了洗漱間。

曲秋平一定很納悶吧?我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
他也不做聲,就難麽一直定定的看著我,等我洗漱完畢,他突然走過來,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“白蓮花,我警告你,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身份,也清楚你在做什麽。我需要的是一個好的搭檔,而不是一個處處給我找麻煩的白癡。”

他厲聲沖我呵斥,滿臉氤氳著怒火,似乎之前一直隱忍著,而我這樣的漠視,一下子激發了他心底的憤怒。

他逼視這我,手上的力道可真是大啊。

番外一:078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078 曾經滄海難為水

“你弄疼我了。”我想要掙脫曲秋平的大手,但是他卻始終都不松開,他拽著我到了鏡子前面,然後掰住的我腦袋。

“你看清楚你自己,白蓮花,你不過是個小姐,你要是在這麽鬧下去,我就算是不弄死你,你也活不過明天。”

他惡狠狠的沖我說道,然後松開手,憤然的走了出去。

鏡子裏的我狼狽不堪,在沒有任何東西的修飾下,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。

我盯著那樣的自己看了許久,曲秋平的話還在耳中回想。

是啊,若不是他,我也不會做小姐。

若不是他,我也不會立刻就做了小姐的頭牌。

所以,我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呢?

我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許久,後來,越看越覺得陌生。

那已經不是我的樣子,但我又必須要接受。

我從房間裏走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冷靜了,我沒有耍性子,也沒有憤怒,我只是走到曲秋平的身邊,安靜的坐了下來。

“夜總會那邊怎麽呢?”我說著,點燃一支煙,熟練的吸著。有時候,煙和酒能夠帶給我安慰。

曲秋平嘆了口氣,“你昨晚弄傷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,人家也算是個有背景的人,要不是謝總告訴我,我真是不知道你居然闖了這麽打的禍。”

他很是生氣,但是見我這會兒冷靜下來了,語氣也稍微和緩了幾分。

我自然是沒料到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,“他現在怎麽樣?”

我問完,曲秋平沈默了片刻,“那東西以後肯定是廢了,蓮花,你做事的時候要掌握以下分寸,這一次,你實在是太莽撞了。”

我點頭,承認了自己的錯誤。

我當時只是生氣,並無其他的想法,廢了他,這也算是他的悲哀。

我廢了一個男人,他一定不會饒恕我的。

“那我現在該怎麽辦?”

我摁滅了手裏的香煙,定定的看著曲秋平,他來找我,我便清楚的知道,這件事情他是可以替我解決的。

是的,既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也只有他才能夠真正的幫得上我。

我等著他給我答覆,曲秋平重重的嘆了口氣,“這件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。”

呵,我當然也知道,錢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。

讓一個男人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,這事兒也真是倒黴的。可我心裏並沒有覺得倒黴,我只是感到解氣。

我不做聲,等著曲秋平往下說。

“走吧,先去醫院看看吧,這事兒是你自己惹上身的,好歹得給人家一個態度。你說你真是的,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麻煩來。”

他又忍不住將我說了一頓,我便點了點頭,梳妝打扮一番就跟他出了門,車子徑直朝醫院駛去,我腦子裏也沒有任何想法,完全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。

可是到了醫院,我才發現,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。

病房門口擁堵著不少人,我還沒有靠近,就聽到裏面傳來了各種哭聲和罵聲。

“註意一點,這些人現在都跟瘋子一樣。”

曲秋平小聲的提醒了一聲,我倒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,可是,我剛走到病房門口,就被人抓住了。

“你這個臭婊子,不要臉的東西,你把我老公都傷成什麽樣呢?”

抓住我的是一個肥碩的女人,我都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,她死拽著我往裏拖,一只手掄起巴掌就要扇我。

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小綿羊了,在她的耳光落下來的時候,我抓住了她的手腕,“女士,你先冷靜一下。這個人如果是你老公的話,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問問他才是。我是夜總會的小姐不錯,可是我只坐臺不出臺,你老公把我堵廁所想要霸王硬上弓,我反擊他也只是正當自衛,這件事情如果你咽不下這口氣,我們可以通過警察來解決。我今天來這裏呢,不是來道歉的。”

我的態度出奇的強硬,那女人臉上的怒火原本想要發洩,但是此時卻沒有找到地方發洩出來。

“你這個臭婊子!”她又開始罵罵咧咧個不停。

但是我臉上帶著笑意,“我是婊子不錯,那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犯賤。如果你在家把他餵飽了,他會到處亂搞?”

對於一個中年失去魅力的女人,我只是幾句話就能夠讓她難堪。

他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,剛才對我怒氣沖天,這會兒卻轉向了床上的男人。

“你這個挨千刀的,老娘哪點對你不好,你還偷偷跑出去找雞?現在好了,你廢了,老娘後半生怎麽過?”

她對著男人哭哭啼啼,那床上的男人應該此時還沈浸在痛哭之中。

“我昨天喝多了,所以才……”

他還想要掩蓋自己的罪行,男人這幅嘴臉,可真是讓人見了覺得惡心。

我依舊是一臉冷笑,“這位先生,每個來夜總會的客人都說自己是喝多了。我在白金漢宮也呆了一段時間了,您這種情況,我見得多了。昨晚叫著我名字的人可是您,想要脫我衣服的人也是您。您若是忘了,我可以替您回憶回憶。”

屋子裏鬧嚷嚷的,但是我一點都不怕。

我只是清楚的知道,面對這些人,我一旦認慫,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。

那男人氣焰就囂張了起來,“那又怎樣,老子花了錢的。你TM現在把老子給廢了,老子弄死你。”

他又開始叫囂個不停,還讓著他認識不少人。說這些話,無非就是想要威脅我罷了。

我也不做聲,就那麽站著,而後,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您有種就放馬過來,我白蓮花可以直接來白金漢宮當小姐,就意味著我不是單槍匹馬。你也可以打聽打聽,我身後都有些什麽人。”

其實我自己清楚,我除了自己之外,誰也沒有。

但,我又必須擺出那副架勢來。

讓人捉摸不透,便是在心理上勝出一籌。說完這些話,我輕輕吐出一口氣,“您若是還想要鬧,等您出院了,再來找我吧,我呢,奉陪到底。”

番外一:079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079 曾經滄海難為水

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,說的就是我現在這個架勢。

我說完,推開那些人朝外走,曲秋平斜搭著兩條腿就靠在走廊旁邊的廊道裏抽煙。

在我遇到這些事兒的時候,他沒有選擇站在我的身邊,而是選擇了袖手旁觀。至少在那一刻,我心寒了。

見到我走出來,曲秋平摁滅了煙蒂也跟了過來,“怎麽樣?你沒事吧?他們現在什麽想法?”他淡淡的問著,露出好似很關心的樣子來。

我心底其實有火,但那時候一直壓抑著,“沒什麽,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,現在不甘心罷了。他們想要怎麽著都行,我不怕。”

我說完,曲秋平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。

我想,他應該是希望利用這件事情給我提個醒,我只有依附於他才能夠獲得自保。但我那時候急於想要證明自己。

結果,當我我又是輸的一塌糊塗。

晚上我去夜總會的時候,謝德權就立在大廳的門口,我走過去,碰到他,心裏就不由得一咯噔,“謝總……”

我畢恭畢敬的叫了他一聲,他陰沈著一張臉,只是拿眼睛很不滿意的瞟了我一眼,“蓮花啊,你怎麽這麽沖動呢?知不知道那你給夜總會闖了多大的禍?”

他嘆了口氣,語重心長的說道,而後伸手攬住我的腰身,“走,去我辦公室,我跟你好好講講。”

他說著,那只手在我渾圓的臀部揉捏了一番,而我其實已經懂得了他的意圖,只是在那一刻,我沒有揭穿。

我們一起往裏走,我心裏十分的忐忑,上次發生那樣的事兒我是身不由己,那麽今天呢?難道我還要被這個老流氓耍一次嗎?

我心裏是抗拒的,那種抗拒來的如此的劇烈。

“謝總,我先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
我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,可是我剛想要走,謝德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,“蓮花,我樓上有專門的洗手間,去那裏上是一樣的。”

他說著,伸手又把我往他懷裏攬。

我很反感,可是我根本沒有理由推辭。

我闖了禍,他來找我,這不是理所當然嗎?

所以,他找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借口來揩油?

我腦子裏昏沈沈的,一時間想不出自救的辦法,我隨著謝德權去了他的辦公室,那扇房門關閉的時候,我心裏的烏雲也就蒙蔽上來了。

“謝總……昨天我真的是沖動了,不過您放心,這件事情我會自己承擔的。”我主動開口,想要堵住謝德權的嘴。

但,他只是笑了笑,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來,而後點燃了一只雪茄,悠哉樂哉的吸著。

屋子裏彌漫著雪茄的味道,他瞇縫著眼睛打量著我,也不說話,就那麽看著我,過了許久之後,他才吐出一句,“你覺得你自己解決得了嗎?那個人是有點背景的而且他老婆的哥哥好像還是警察局的。”

他貌似無意間說出的這幾句話,句句都是在威脅著我。

我在這個偌大的城市,單槍匹馬只身一人,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依附。曲秋平是靠不住的,所以,凡事都需要我一個人去面對。

“我……可以的。”

我十分沒底氣的說出這句話,謝德權又笑了,他搖了搖頭,“蓮花,你可真是天真的可愛啊。你現在可是把人家廢了,就算是法律可以幫助你,但是法律能庇佑你一輩子?這些人要是狠心起來,也不是你能想象的。”

他一直在不停的跟我說這件事情有多麽的難,無非就是要我屈服。我懂了他的心思,可是,我並不想向他屈服。

見我不做聲,謝德權緩緩地起身朝我走過來,他伸手摟住我的肩膀,聲音壓低了幾分,“蓮花,你可要想好啊,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。你這次攤上事兒了,謝總我想要保你,但是也難啊!”

他語重心長的說出這番話來,字字句句都是對我的勸告。我那會兒心裏其實挺難受的,尤其是他那只肥碩的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我的肩頭。

我想要推開他,但是又不能,明明心底是厭惡,臉上卻還要含著笑,“謝總,您對我的好,我都記在心裏呢,這件事情,我自己會想辦法的。”

我只是很委婉的表達了我的意思,這樣不明確的拒絕,謝德權已經聽懂了。

他松開了手,緩緩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回去,於是臉上就氤氳起了一抹忽明忽暗的怒氣,他不再做聲,只是坐在那裏,然後掏出一支雪茄放在手裏把玩。

我知道他生了氣,可是,我並不想戳穿,更不想搭理。

時間估摸過去了十來分鐘,我實在是按捺不住了,“謝總,我先去上班了,晚點再來陪您。”我說著,就朝房門口走去。

我的手剛剛觸碰到房門的把手,身後已經傳來了謝德權的聲音,“蓮花,你今天不用上班了。”

他的聲音不大,但是落在我的耳朵裏卻異常的清晰,我聽明白了,他是跟我說不用上班了。

我回身看向他,但是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我的臉上,他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,好像剛才說那句話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
但,我聽的清清楚楚。

“謝總,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嘛?”我淺笑著問了一句,這一次,謝德權擡起沒眼看向了我,“我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,你鬧出這樣的事情來,我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,不然以後那些客人到我們夜總會來,小姐們都讓客人廢了,你說我這麽大的場子,還做不做生意呀?”

他的聲音很大,帶著怒火。我知道,他不是開玩笑,我沒做聲,他搖著頭又接著說道,“我當初可是看你這個菇涼情商高,又是曲少的朋友,所以才力推你當這個頭牌。可是你倒好,這才多長時間啊,給我可是惹了不少禍。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放?好了,不說了,從今天開始,你不用來這裏上班了。”

他說完,耷拉下眼瞼就不再看我,可是我心裏卻異常的難受。

番外一:080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080 曾經滄海難為水

我不喜歡這個小姐的身份,但是對於我來說,我除了會當一個花瓶一樣的小姐,我還會做什麽呢?

我沒有就讀大學,沒有一張文憑可以讓我通往另外一個世界,我也沒有一個家族支撐,能夠填補我內心的虛榮。

我不願意當什麽頭牌,可是頭牌卻能讓我感到榮耀。

就在前一秒,謝德權說,我不用來了。

這一秒,我竟然想要伸手挽留。

“謝總。”我叫了他一聲,想要離開的腳步就停留了下來,我緩緩地朝他走了過去,主動伸手貼靠在他的肩膀上,

人一旦有所求,就一定會有所付出。

我知道這個社會的殘忍性,也漸漸地明白了,想要得到,就一定要接受失去。

我貼靠在他的肩膀上,沖著他的耳邊吹著熱氣,“謝總,您不能丟下我不管,您之前可是說了,我的事兒就是您的事兒,我現在都是您的人了,您可不能出爾反爾。”

我剛說完,謝德權白了我一眼,“別,這話我對很多人都說過,但凡是來了夜總會的小姐,我對每個人都會說這句話。你啊,這次攤上大事兒了,我可兜不住你。你不是有靠山嘛,你去找找他們吧。”

都跟我說婊子無情,我倒是覺得謝德權這樣的人連婊子都不如。

我原本是想要委身求他的,但是他現在這個態度,讓我瞬間沒了求的興趣。

我便真的朝門外走去了,謝德權一直冷冷的看著我,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一個黃毛丫頭弄出這麽大的事兒來。”

他後面還說了什麽,我一句都沒有聽下去。

總之,我算是被他從夜總會趕出來了。

我出去的時候碰到了不少人,這些人平時對我就是敬而遠之,現在我落了難,一個個都是拿白眼看我。

我也不理會,就沿著樓道一直朝外走,恰巧就碰到了梅姨,見到我,她有些難堪,但還是叫住了我。

“蓮花,你過來一下。”她叫我,沖我招了招手。

在整個夜總會,我算是和她還有幾分親近,但是我也知道,這份親近不過是因為我是夜總會的頭牌罷了。

“到底怎麽回事啊?剛才謝總怎麽說讓你以後不要來上班了,這是多大的事兒啊?蓮花,不是梅姨我說你,你昨天的事兒實在是他莽撞了一些。”

梅姨嘆了口氣,眉頭就蹙了起來,“趕緊去求求人,你不是跟曲家赫家的關系好嗎?求求這些能說上話的人,咱們女人啊,青春就那麽幾年,當幾年小姐攢夠了錢,然後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沒人認識的結婚過日子。”

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說著這些話,我那天應該是狀態不好吧,忍不住就多問了一句,“梅姨,你為什麽沒有那麽做?”

那時候,她已經不年輕了,看上去都快四十歲的樣子,雖然保養得體,但是眼角的魚尾紋還是出賣了她的年紀。

我是後來才知道的,梅姨年輕時當了小姐,也做過頭牌,原本也是打算要改良從正的,可是家裏幾個孩子都要上學婚娶,她作為長女,自然是要付出多一點,等家裏的人都妥當安置了,她卻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

所以,後來她便想開了,不能從良,那就一直在這條路上走到黑吧,所以她轉型做了媽咪。現在這個年紀的她,什麽都沒有。但是卻擁有著她熟悉的熱鬧和生活方式。

我心底其實挺可憐她,也害怕自己成為她那樣的人。

所以,我必須要爬出那樣的泥淖。

“我沒事的,會回來的。梅姨,你要相信我。”

我那時候腦子裏真的不剩下什麽了,就只有這樣滿腔的希望。

我回到了住處,卻陷入到空虛和失眠之中。

原來,我已經不知不覺習慣了那樣的生活,一個人的屋子,實在是安靜的可怕。

後來,我忍不住就打了曲秋平的電話,我想要跟他聊聊。

但是,那個電話一直沒有接通,我連著撥打了好幾遍,後來是個女人接的,她告訴我曲秋平在洗澡。

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暧昧的聲音,這些事情或許跟我關系不大,但是我也能夠知曉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我便掛斷了電話,穿戴整齊,一個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。

我心裏有些亂,想要找到一個人傾訴,但是這種孤寂感一直不停的折磨著我,後來,我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煙,一路上吸著煙讓自己平靜。

當赫柄晟的車子停靠在我身邊的時候,我很是詫異。

“蓮花小姐。”

他叫了我一聲,我扭頭,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
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我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做聲,他拉開車門,跟司機不知道說了句什麽,車子開走了,但是他卻朝我走了過來。

“這麽晚了,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面?”他說著,已經走近了我。

那時候我手裏還夾著一根沒有吸完的煙,我沒有來得及丟掉,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都不是很好。

我有些尷尬,在這樣的境況下與赫柄晟相遇,一切都好似沒有準備。

“上次的事情,謝謝你。這段時間一直忙,所以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跟你說。”

他的語氣還是很淡,與我保持著一點距離,目光卻是落在我的身上,“你穿這麽單薄出來不是很好吧?”

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蹙,卻是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
這樣的溫暖,來得猝不及防,卻又讓我心裏暖暖的。

我想,我這個人是貪婪的,我貪婪著每個人給予我的溫暖。

那一瞬間,我只是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,瞬間就想要落淚了。

我擡頭,本來想要說一聲謝謝,可是開口卻說了一句讓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,“赫先生,我還沒有吃晚飯,我餓了。”

我像個孩子一樣,可憐兮兮的看著他。

或許,那個時候,我在他眼裏,其實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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